宫倾懒得理会苏云芷。只要有第三个人在场,她就习惯神色冷淡,因此不会和苏云芷斗嘴。
苏云芷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苏云芷又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苏云芷又又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宫倾终于忍不住了,合上手里的账本,微微扯了嘴角,问:“你昨天晚上做贼去了?”
苏云芷用帕子擦了擦眼睛——就是那方绣着祥云图案的绣工并不那么精湛的棉布帕子——有气无力地说:“昨天底下的人送上来一本超级好看的话本,好久没有看过这么酣畅淋漓的故事了,讲得不是什么才子佳人的情情爱爱,而是一个悬疑断案剧啊!作者太有才了,我一不小心就看了个通宵。”
宫倾有些嫌弃地看了苏云芷一眼。她最不喜欢别人这种毫无自制力的行为举止了。
苏云芷却不觉得自己哪里做错了。她的性子中本来就有百无禁忌的一面。苏云芷确实是喜欢那个话本,她觉得这个作者太有前途了,因此还想过要把作者关进小黑屋里去,让他马不停蹄地写续集。
当然,只是这么想想而已。
苏云芷又双叒叕忍不住打了一个哈欠。宫倾觉得忍无可忍了。不过,发自内心地说句实话吧,其实苏云芷就连打哈欠的样子都挺好看。她用帕子遮去了嘴,眼神迷蒙,似雾,似晨露,似远山云浅。
宫倾觉得这太影响自己的注意力了,于是咬着牙根说:“既然困,那就去床上睡一会儿吧。”
苏云芷立刻就清醒了:“哎?”
宫倾却不再理她,对可乐和雪碧说:“扶你们主子去床上躺一会儿。”
在这个时代中,“床”是女子嫁妆中最重要的组成部分。宫倾的床也是拔步床,放下床帐,里面就自成了一派小天地。苏云芷被可乐雪碧服侍着洗了脸,又脱了衣服,就晕头转闹地去床上躺着了。
宫倾偏爱冷香,比如说梅香。那份孤傲恰似她本人给其他人的感觉。
苏云芷嗅着被子上若有似无的香气,忽然觉得不困了。黑暗中,她的眼睛睁得很大。渐渐的,当她的眼睛习惯了这种黑暗,她就能够把床架子上的各种雕花纹路看清楚了。贵女的新床就是一件工艺品。也许是为了符合皇后的身份吧,床架子上刻的是百鸟朝凤。她的视线划过那些栩栩如生的羽毛。
她忍不住想,这张床上除了宫倾,她应该是第二个躺在上面的人。
这样的想法不断占据她的脑海,使得苏云芷的心里仿佛有一团火要烧起来。
苏云芷扯了扯被子,把自己整张脸都盖住了。
她睡觉时总是习惯蜷缩起来,还喜欢用被子蒙住脑袋。苏妈妈纠正过她好多次,这种情况却一直没有改善。苏云芷忍不住在心里诽谤,如果是宫倾的话,她的睡姿一定很标准吧?她总是不动声色,说不定就连睡觉时都像个机器人似的,正面朝上,双手交叉搭在胸前,然后将这个姿势保持一整夜。
脑补了宫倾睡觉时的一二三事后,苏云芷忍不住笑出了声。
“主子?可要用茶?”可乐用很小的声音在床帐外面唤道。
“你们不用守着我,去找个地方歇着吧。”苏云芷说。她毕竟是熬过一个通宵的人,即使刚刚因为一点点兴奋而不觉得困了,但这点兴奋劲儿过去后,她就又困了。她闭上眼睛,呼吸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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