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维扬又说:“有朋友知道我本科读的是社会学,就问我社会学到底是什么。我特别尴尬,因为实在不好回答,只能说这个专业是专门研究怎么混社会的。”
“哈哈哈哈!”
又是一阵爆笑,院系领导很想把宋维扬揪下来。
“可能是因为社会学专业不好找工作,我毕业之后才自己跑去开公司,这也是社会学的一大好处。”宋维扬道。
“切!”
“马博士牛逼!”
“社会社会!”
在校学生已经吵翻天,七嘴八舌的瞎起哄,好好的校友大会变成菜市场。
宋维扬道:“在我看来,抛开那些课本所学的社会学研究方法,抛开那些繁杂的理论知识,社会学其实是一种修行。在茫茫的数据资料之间,在纷繁的社会现象之间,折射出的是国家民族社会变迁,是时代的沉浮与命运的交缠,是理论、经验与现实的冲突徘徊,是科学的方法与自我的意义。社会学的每一次研究,都是某种关于现实的呈现与提交,都是某种开始于结束。社会学的意义,是环顾四周,发现并理解那些不言而喻,甚至是非理性的存在的现象。”
好像又变得正经了?
院系领导们微笑颔首。
“好了,刚才那段陈述,属于自由而无用的小资性质的无病呻吟,”宋维扬说,“想要在社会学这一块发展,你们最好还是考研读博吧。当然,本科毕业也行,我的公司某些岗位,确实需要社会学专业的人才。今天就说这些,不跟你们扯淡了。也别问我啥成功经验,好好读书,你们所学的专业,特别容易读了四年还不知道该干嘛。”
“啪啪啪啪!”
虽然宋维扬全程扯淡,但是掌声雷动。
院系领导们也只能跟着拍手,对这段发言非常无语。别的校友回来讲话,都是回忆曾经美好的大学时光,历数母校的惊人发展变化,感谢母校和老师的培养,鼓励学弟学妹们天天向上,哪有像宋维扬这样不着调的?
宋维扬都放下麦克风了,又突然拿起来:“刚才忘了个事情。我昨天给复旦捐了一栋楼,今天再捐赠500万元给社会学院,设立一个学院内部的奖学金,希望能够激励学弟学妹们努力学习。”
“啪啪啪啪!”
这些院系领导们带头鼓掌,把刚才的不愉快都忘光了。
接下来是院系演出,诗歌朗诵、唱歌跳舞什么的,班长戴雨还上去唱了首《东风破》。这位老同学诚心给宋维扬找乐子,自己唱完不下台,搁那儿起哄道:“宋维扬同学读大学之前,就自己写过流行歌曲,还跟他的夫人一起录过mv。这件事件,学弟学妹们知道吗?”
“不知道!”
“还有这种事?”
“什么歌啊?”
“……”
瞬间轰动无比,在校生们还真没听说过。
戴雨继续说道:“那首歌叫《千纸鹤》,宋维扬同学跟他的夫人是mv男女主角,现场有没有听过的?”
“我听过!”
“这是十多年前的歌吧?那个时候我才几岁。”
“我去,小时候的点歌台必放啊,有一阵子都被洗脑了。”
“我特么想起来,喜丰罐头,我还折了千纸鹤送同桌!”
“……”
现场一片嘈杂,戴雨趁机挑事儿:“大家想不想听宋首富和夫人的现场版?”
“想!”
庆祝大会就是搞气氛嘛,就连院系领导都跟着咋呼。
周正宇和陆伟一脸坏笑跑到前面,分别拉着宋维扬的双臂往外拽,明摆着他们是跟戴雨商量好的。
“唱吗?”林卓韵忍不住笑道。
“唱呗。”宋维扬只能说。
两人拉着手走到台上,帅哥美女,羡煞旁人。
宋维扬从戴雨手里接过话筒的时候,忍不住问:“谁出的馊主意?”
戴雨指着周正宇,笑道:“当然是咱们的周大少,他连《千纸鹤》的伴奏都准备好了。”
宋维扬顿时朝周正宇竖起中指,逗得台下哈哈大笑。
林卓韵挠头问:“唱《千纸鹤》吗?这歌太老,有些歌词我恐怕记不住了。”
戴雨立即建议:“那两位就夫唱妇随,来一首《知心爱人》。”
宋维扬顿时脸更黑了,屁的《知心爱人》,他条件反射出来句广告词:洗洗更健康!
太特么羞耻了,宋维扬问一个演出者要来吉他,对林卓韵说:“唱我去年教你那首。”
“好啊。”林卓韵笑道。
院学生会的同学搬来两张高脚凳,又把麦克风支架拖上来。
宋维扬抱着吉他,与林卓韵相对而坐,台下一些学生连忙掏出手机拍照录像。
宋维扬扫了几个和旋找感觉,对着下边说道:“一首平时瞎写的歌,送给诸位老师和同学,希望大家能够喜欢。”
哗,原创歌曲啊!
林卓韵抬手按着话筒,随着宋维扬弹出的前奏打节拍,朱唇轻启唱道:“听说白雪公主在逃跑,小红帽在担心大灰狼,听说疯帽喜欢爱丽丝,丑小鸭会变成白天鹅……总有一条蜿蜒在童话镇里七彩的河,沾染魔法的乖张气息,却又在爱里曲折,川流不息扬起水花,又卷入一帘时光入水,让所有很久很久以前,都走到幸福结局的时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