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满40岁的屈教授,正在讲《政治经济学》,听得宋维扬直打瞌睡,心中痛恨自己今天忘了带课外书解闷。
此君去年刚从英国进修回来,又出版了一本马克思研究专著,非常顺利的荣升教授职称。他老婆是经商的,家里不缺钱,而且颇有些关系,所以这家伙早就不思进取了,整天讲课就是混日子。
严格说来,屈教授还是很有水平的,基本功异常扎实。但也仅此而已,他去年出版的那本专著,就是把马克思理论重新组合再论述一遍,内容空洞,不知所云,毫无学术价值。
宋维扬最不能忍受的是,这位屈教授讲课口齿不清,就跟嘴巴里随时含着块糖一样。他上课喜欢拉家常,尽扯些没营养的东西,而且还喜欢调戏女同学,口花花的乱占便宜。
好在屈夫人是一头母老虎,而且掌握着家里的经济大权,导致屈教授有贼心没贼胆。于是这货就跟漂亮女学生搞精神恋爱,各种言语挑逗,听说还写过情诗,属于全体男生的公敌。
恰巧有个女同学问起了异化问题,屈教授立即抛开课堂内容不讲,开始阐述他对异化的理解:“异化,一直是欧洲哲学研究的重要客体,马克思主义的异化理论是有明确思路的。首先,马克思用哲学批评宗教,再用政治学批判哲学和宗教,再用经济学批判政治学、哲学、宗教和其他意识形态。马克思把古典哲学当中神秘莫测的异化概念,还原到具体的政治经济学范畴。就我看来,马克思主义异化理论有以下四个内容……”
这完全跟本节课无关的内容,听得宋维扬眼睛一亮,实在是屈教授对马克思异化理论的四种论述非常有见解。
妈的,明明是很有水平的一个教授,不好好做学术研究,不好好传授学生知识,居然在跟女生扯淡时才亮出自己的干货!
果然啊,能当上复旦教授的没一个是傻逼,只看认不认真而已。
一堂课讲完,屈教授也不马上离开,反而走到某位女同学面前嘘寒问暖,说人家气色不好,是不是生病了……
“禽兽,老子想打他一顿!”周正宇道。
宋维扬笑着说:“打吧,挑个时间,我给你放风。”
周正宇想了想,说道:“算了,屈教授还是有些优点的,至少他考勤不严。上学期,他的课我逃了十多节,愣是没扣我的出勤分。万一我把他打出毛病,换一个更严厉的老师怎么办?”
“还真是这样,”宋维扬哈哈大笑,“我离校一个月,其他老师都责备我了,就这位屈教授不闻不问。”
两人说笑着离开教室,屈教授跟女学生交流几句,也春风满面的走人了。
刚好在教室门口撞见,宋维扬扔过去一根中华说:“屈教授,你对马克思异化理论的研究很深刻啊。”
屈教授颇为得意,当场点烟说:“我也是在伦敦进修期间,结合国外学者对马克思异化理论的评价,自己整理研究出来的。小宋要是对这方面感兴趣,咱们改天单独聊聊。”
“那太好了,希望能聆听屈教授的教诲。”宋维扬笑道。
等屈教授消失在过道尽头,周正宇才说:“老宋,你的待遇不错啊,屈教授只对漂亮女生这么好说话。”
“这人的功利心太重。”宋维扬连连摇头。
“宋社长!宋社长!”
学生会的一个副主席跑过来,拿着活动日程表说:“宋社长,由于在这次苏河整治行动中,我校志愿者表现优异,引起盛海各界的广泛赞誉。所以团s委和教育局打算联手在盛海高校推广志愿者行动,这次报告会就在复旦相辉堂举行,团委和教育局的领导都会来参加,盛海其他大学的朋友也要来。上面点名要你做志愿者工作报告演讲,让你总结复旦志愿者协会的成功经验。”
“嗯,我会准备的。”宋维扬说。
学生会副主席又问:“宋社长,你的入党申请书怎么一直没交上去?”
“忘了。”宋维扬是真忘了。
学生会副主席告诫道:“别忘了啊,这期党校班都快结束了,你下半年一定要记得交入党申请书!”
“嗯,嗯。”宋维扬连连点头。
(ps:上一章居然有人猜测老王是60后,咱有那么老吗?87年的,川东南人士,穷得一逼,小学三年级了还用竹篾片擦屁股,那叫厕筹。所以别跟我扯什么复古,曾经古风就是我的生活日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