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这位员外,是如何得晓贫道会算卦?”既然如此有缘,石轩看着这中年男子,心中念头转动几下,推算了一番,然后微笑问道。
那中年男子打了个稽首,笑容真诚地道:“在下郝长寿,见道长风姿不凡,所以冒昧上来问卦。”
他跟着的那些奴仆、杂役、护卫等则暗含不屑,老爷真是欢喜过头了,居然路上随随便便就拉了一位野道士来算卦,他能算出个什么来?大凡这种算命相士,都先是虚言恫吓,将人吓得六神无主之后,才轻松哄骗钱财,而且这位连旗幡都未备有,明显是见机会到来,打蛇随棍上,哪会有真本事?!
“郝员外,贫道看你印堂发黑,眉间带煞,三日之内,必有性命之灾。”石轩恶趣味发作,随口扯了几句相士术语,将刚才推算的内容置于其后,而且此事刚好可以收取人之杀机里面缺少的一种。
那些护卫、奴仆险些失笑出声,果然是大言恫吓,而且还是用得最常见、最俗烂的批语,这下老爷总该醒悟了吧?
郝长寿内心自然是怒火暗涌:“我见你不凡,好心好意上来问卦,你若不会算,尽管直说,何故消遣于我?”但表面上,他却压住不满,毕竟是自己主动找上门,于是淡淡道:“哦,不知道长可有法子消灾解难?”根本没将刚才石轩的批语放在心上,只想快点将这道士打发走。
石轩随手一抓,凭空捏出一张淡黄符篆:“三日内,若遇饭后酒,捏在手中即可。”
“那,真是多谢道长了,不知这道符需得几两纹银?”郝长寿见事情发展依如自己所料,语气变得有些冷淡,隐含怒火。
石轩将符丢了过去,轻笑两声:“算是你我有缘。”接着继续悠然前行,没过几个呼吸,就消失在了街上的人流涌动里。
郝长寿怔怔接住淡黄符篆,心中思绪起伏,没想到年轻道士是分文不取,莫非他说的都是真的?自己三日之内,有性命之灾?!
有位随从见老爷脸色变化不定,大胆说了一句:“可能是那道士想放长线钓大鱼?”
“但若没有灾祸到来,那道士也没办法再厚着脸皮上门了?依小的看,反正三日很快就过去,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另外一位护卫跟着说道。
郝长寿点点头,这种事情真的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这事你们都先别传出去,要是没有灾劫来,岂不笑掉人大牙。”
……
第一日,平平安安,第二日,无灾无劫,第三日安安稳稳。
就在郝长寿快将此事抛诸脑后,准备洗漱就寝之时,其失踪了片刻的夫人郝肖氏,亲自端着几碟小菜和一壶黄酒,娉娉婷婷进了房间,她三十来岁却宛如十七八岁的黄花闺女,美貌婀娜,乃郝长寿心头珍爱。
“夫人,这是何意?莫非又想喝交杯酒了?”郝长寿笑呵呵地打趣道,两人感情甚笃,结发多年还是好得如胶似漆,蜜里调油,像是新婚夫妇,所以郝长寿这有权有势的一方富豪,近二十年中,除了因为夫人难以生产,纳了一位小妾外,再没有其他艳事。
郝肖氏笑吟吟道:“老爷难道忘了今晚是月圆之夜,怎能不喝点小酒赏月?”
“诶,真忘了,夫人莫怪。”郝长寿起身往床边桌子而去,可忽然之间,想起那道士的批语,“饭后酒?三日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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