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朱推开她,上前使劲拧拧门把:“蔓姐,你在里面没有?”
同一时间,一个似曾相识的黑衣男人打开门。
钱朱那声洪亮的“蔓……”字卡在喉咙,瞠目结舌地望着姜鹤远,嘴里能塞下个大鸡蛋,结结巴巴地说:“你你你你不是周……你你你怎么……”
她半天说不完一句话,转头寻找大宛:“他他他不是……”
大宛的眼珠因为吃惊瞪得溜大,眨都没眨一下,丝毫不比她好到哪里去。
姜鹤远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她在睡觉。”
气氛诡异地停滞了。
尹澈没见过他,戒备道:“你是谁,怎么在这儿?”他说着就要往里走,“我姐呢?”
姜鹤远关门拦住尹澈,所有人站在病房外,他说道:“尹蔓不舒服,让她多睡会儿。”
钱朱从乱七八糟的思路里费劲地抽出一根,总算找回了紊乱的语言系统:“不就是打周如如一顿吗!都过去这么久了,你这人怎么那么小心眼呐!我们该赔的都赔了,你还想对我姐做什么?!”
大宛追问:“你怎么会在这儿?”
尹澈稀里糊涂:“你们认识他?他到底是谁?”
这几人七嘴八舌聒噪得很,姜鹤远一个问题都没回答,直接扔下重磅炸/弹:“尹蔓在云市,一直和我住在一起。”
“我操!”
大宛和钱朱异口同声地骂道。
钱朱风中凌乱,抽出的脑筋顿时短了路,不顾姜鹤远的阻挠,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冲进病房,硬生生把尹蔓晃醒了。
尹蔓睡眼惺忪,钱朱涨红了脸指着姜鹤远:“他他他他说——”
姜鹤远把她拉到一边,大致说了下尹蔓的病情,不悦道:“她现在不能多说话。”
三个人呆若木鸡,看异类一样看着姜鹤远给病床上的尹蔓端茶倒水,钱朱被雷得外焦里嫩,那可是周如如的亲舅舅!亲手把她提上警车的混蛋!
这他妈都是什么玩意儿!
姜鹤远站在床的一侧,他们几个在另一侧。那边是气度矜傲的阳春白雪,这边是乱哄哄的下里巴人。隔着尹蔓微妙地相对,彼此泾渭分明。
她强打起精神介绍:“姜鹤远,你们认识的。”
尹澈默不作声地观察他,她没过多解释,不过看这人这么护着她,他们哪里还不明白。钱朱心花怒放,她姐之前那么卑躬屈膝地跟姜鹤远道歉,他睬都不睬一下,结果不仅能让他相信她的鬼话和解,还能倒回来为她做牛做马装孙子!
风水轮流转,苍天饶过谁!
蔓姐牛逼!
钱朱崇拜得一塌糊涂,恨不得起立鼓掌,精彩,太精彩了!因为尹澈而对尹蔓产生的那点别扭荡然无存,她自认是尹蔓的娘家人,清清嗓子,端着架子说道:“那什么,以前赔的钱要不要还给我们啊。”
姜鹤远和尹蔓对视一眼,她恨铁不成钢地说:“你给我闭嘴。”
钱朱哼道:“你胳膊肘拐得不要太明显。”
大宛有些不是滋味:“我都不知道,你没跟我说过。”
她们曾经无话不谈,屁大点的琐事也能津津有味地分享半天,可如今尹蔓发生了那么多事,她却总是最后一个才听说。
尹蔓握住她的手:“我想见面再和你讲的。”
尹澈抢过姜鹤远手上的水杯,视若无睹地把他挤开,心疼地擦擦她额头上并不存在的汗:“怎么我才刚好你又倒下了,姐,疼不疼?”
他这宠争得太拙劣,钱朱嫌弃道:“废话,当然疼了,你凑什么热闹。”她掏出手机,大喇喇地说,“宛姐在,我哥不方便过来,给你录了段视频。”
视频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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