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江把尹蔓嘴里的纸团取出,被她一口咬在肩膀上。他忍着痛,维持着那个拥抱的姿势,任她发了狠地撕咬,要不是衣服厚,像她这么个咬法,估计真能咬下他一块肉。
感谢冬天,邵江想。他抚摸着她的背,安慰道:“我也是走投无路,以后再也不这么对你了。”
尹蔓一抬脸,牙齿上都是血:“你他妈这只疯狗!”
她都不想再计较了,他却还不放过她。她走到穷途末路,拿头去撞邵江,连带着椅子整个人跌在地上,邵江扶住她:“我都跟你道歉了。”
尹蔓撕心裂肺地哭叫:“你去死!邵江!你这个畜牲!你永生永世不得好死!!”
邵江捧着她的脸,额头贴着她的额头,情意绵绵地说:
“一起死。”
*
过了不久,邵江接了个电话离开。阿三和她好歹有些交情,看到她如今的惨相有点不忍,在她身旁抽烟:“乔姐,理解一下,现在大家日子都不好过。”
尹蔓说:“我要解手。”
阿三端进来一个痰盂:“江哥说只给你十五秒。”
“绑着我我怎么拉?”
阿三叫进来一个老妇人,为难道:“乔姐,这是我大姑,江哥说如果你实在憋不住,让我大姑给你把尿。”
尹蔓面目扭曲:“你也来羞辱我?”
他不敢看尹蔓,觉得江哥能想出这招也够损的,为难道:“乔姐,我们也是没办法。”
尹蔓继续被监守着,有人进来送饭,阿三开了个卷帘门的缝,她听他问道:“怎么是你?”
那人说:“我表哥今天拉肚子,让我来替一天。”
阿三接过盒饭,递给他两百块:“成,你走吧。”
那人探头探脑地朝里看,谄媚地笑道:“你们在里面打牌啊,我也加个塞儿呗。”
“关你屁事,你也配。”阿三不留情地把他轰走。
为表诚意,邵学瑞在邵江之前订婚的酒店里安排了饭局,包厢里没带一个人,邵江经过宴会大厅时快被恶心坏了。两人提前进入包厢,邵学瑞担心隔墙有耳,不好多说,不住地叮咛他一会儿千万克制住自己的脾气,别因小失大。
姜鹤远和原皓来得很快,本来饭局订在下午,姓姜的非要提到中午,看来是真急了。两人坐在最远的两端,互相审视着对方。邵江盯着姓姜的小白脸,庆幸自己来前去理了个帅气的头,不然差点被他比下去。
这么久了,两人终于正面交锋,谁都不说话,空气里硝烟弥漫,一触即发。
原皓怕他们再这么看下去会打起来,挑开话头:“邵老二,你追求归追求,绑别人女人是不是过了?”
邵江阴阳怪气地说:“别人女人?我他妈请柬都发出去了,被人拐走我老婆,谁缺德?”
邵学瑞轻咳一声:“二弟,你这事做得确实不地道,先给姜少赔个罪。自家人,冲动惯了,不懂事,还望姜少多多包涵。”
这话以退为进,摆明了要给邵江撑腰。
邵江前一刻分明还跟斗鸡似的,听了邵学瑞的话,还真虚情假意地敬了一下姜鹤远酒。
姜鹤远坐得稳稳当当,视而不见,不客气地说:“大家心知肚明的事,场面没必要再做。”他开门见山,“她人在哪里?”
邵江自己喝完那杯酒:“她现在好得很,可惜我倒是不怎么好。”
“什么条件?”姜鹤远直接问道。
邵江狮子大开口,不仅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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