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接。
姜鹤远从楼梯上下来,见她撅个屁股蹲在杂物柜前仓皇地找什么,问道:“你在干嘛?”
尹蔓被突然冒出的声音吓得魂不附体。
“你在啊!”她吼道。
“刚在睡觉。”他今天有个应酬,饭桌上三巡酒过,回来后在卧室里眯了会儿,被她电话吵醒才发现屋子里停了电。
“回来也不说一声,吓死我了!”有人在家尹蔓没那么怕了,站起身伸出手臂,“你看,全是鸡皮疙瘩。”
刚才在阴影中看不清,姜鹤远这才注意到她全身上下只裹了一层浴巾。
刚才在阴影中看不清,姜鹤远这才注意到她全身上下只裹了一层浴巾。
她的手杵在他面前,纤纤如藕,浴巾把她包得紧紧的,勾勒着玲珑的曲线,没了地暖,房里温度渐冷,激得她胸前的两点隔着浴巾俏生生地凸起。
她平日穿得保守,除了第一次在醉生遇见她,他没见她露过这么多。
尹蔓说:“我在找蜡烛。”
“我来找,”他说道,“你先去把衣服穿好。”
尹蔓见他不看自己,笑了一下,不知在想什么,没有听话,非要给他打灯。姜鹤远把蜡烛点燃,找出一个复古的铁质烛台,火光乍然跃起,摇摇曳曳,两人的人影投在墙上,飘忽不定,她在隐隐绰绰的烛光中看他,幽黄的火焰里,双眸盈盈如秋水。
“别感冒了。”他避开眼,取了一只蜡烛朝楼上走去。
尹蔓拉住他。
“姜鹤远,你陪我,”她温声软语,“我害怕。”
她的头发湿淋淋地散在身上,微弱的光线下,晶透的水滴从光洁的额际垂垂滚落,沿着脸颊,一路滑到雪白的细颈,锁骨,最后落入半乳里深深的沟壑。
姜鹤远仿若着了魔,视线追随着那滴水珠的归宿,小腹燥热:“害怕也要把衣服穿上,”他欲盖弥彰地说,“头发也擦干。”
“你帮我。”她撒娇。
“尹蔓,穿衣服。”他再次重申。
“好吧。”她顺从地往回走,姜鹤远松了口气。然而尹蔓走到一半,浴巾猝然滑落,她的脚钉在原地,静止不动。
春光乍泄。
柳削的肩胛骨,薄薄的内裤下臀部浑圆挺翘,双腿修长笔直,以及背影里呼之欲出的胸乳弧线,引起人无限遐思。
姜鹤远未消的酒气“轰”地涌上头。
暗夜潮潮,他恍若被她蛊惑,耳边有人在窃窃私语:
转过来。
转过来。
……
她似乎也听到了这个声音,缓慢转过身,赤裸裸地面对着他,表情天真而无辜:“掉了,怎么办?”
腰如束素,肤如白雪,峰峦欲软。
一览无余。
姜鹤远深呼吸一口:“尹蔓……”
“嘘。”她把手指竖在嘴唇上,“姜鹤远,下雨了。”
她走近他,沐浴着跳跃的火光,步步生莲。
他听不见雨声,只听到海中波涛震颤荡漾。
尹蔓的脸庞如梦似幻,姜鹤远怀疑自己沦陷于某个酒后的春梦之中。
分卷阅读96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