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蔓被她泼了盆冷水,问道:“不认识我了?”
钱朱撇撇嘴,别别扭扭地说:“你不是都走了吗,还回来做什么。”
尹澈不高兴地教训钱朱:“你这是什么态度?”
钱朱嚷道:“你就晓得维护她,本来就是!她上次把我抛下就算了,这次干脆谁都不要,”她义愤填膺跳下床,“蔓姐!我没见过比你心更狠的!”
尹蔓没想到她还记恨着先前的事,被她切中内心隐秘的要害,百口莫辩,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邵国生和尹澈在同一栋住院楼,邵江看望完邵国生,来到尹澈的病房准备接尹蔓,听见钱朱这番指控,心情好了不少,虚伪地当起调停官:“钱朱,虽然你姐姐确实心狠,但你这么讲话也不对,老师怎么教的?做人要尊老爱幼。”
他一来,钱朱不敢造次,任由他胡言乱语地说教,闭口不言。
邵江把尹蔓叫出来:“我有话和你说。”
他站在她面前,却迟迟没有开口,难得一副支吾其词的样子,尹蔓狐疑地看着他,他半天才发出一个:“我……”
前面突然浩浩荡荡过来一群人,为首那人众星捧月,前呼后拥,一身笔挺的西装偏偏被他穿得玩世不恭,显出毫不掩饰的张狂。
邵江面色一沉,当即没了声。
那人嘴角一咧,走近他说道:“二哥,真巧。”
邵江皮笑肉不笑。
他的目光巡了一圈,最后停留在尹蔓身上,见她风姿羸弱,眉间蹙着淡淡的哀愁,犹如远山芙蓉,心中一动,朝她露出一个邪魅狂狷的表情。
尹蔓:“……”
原来这就是邵学昆,看上去比邵江还神经病。
邵江上前两步,若有若无地挡住他的目光:“来看老爷子?”
“啊,”他抬抬下巴示意尹蔓,意味深长地说,“二哥不介绍介绍?”
邵江没理他,笑里藏刀地扮演着兄友弟恭:“我刚从老爷子那儿出来,他听说那两家洗浴城被你接手后一直在亏本,看了账有点不高兴,你去了千万得注意点,不要再惹他生气。”
这个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的草包。
邵学昆被他噎了一句,不接邵江的明枪暗箭,执着继续刚才的话题,拿腔作势地说:“舍不得啊?”
邵江故作诧异:“什么?”他正大光明地揽过尹蔓,“哦,我媳妇儿。”
“你老婆不是死了吗?”
霎那间,尹蔓的肩膀被邵江掐得生疼。
她看向他,他的神色异常平静,甚至还笑了笑:“死了不能重新找?”
邵学昆恍然大悟:“我以为你有多深情呢。”
两人你来我往,舌剑唇枪,空气里弥漫着剑拔弩张,最后邵学昆无所谓地耸耸肩:“那我先进去了。”
邵江一路沉默着回到家中,她习惯了他变态般的神采奕奕,极少见他如此模样,倒有了点正常人的气息。他坐在她对面,烟不离手,把嗓子抽得瓮声瓮气,说道:“尹蔓,我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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