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身上还有一堆事,没时间和她扯淡,带着她迅速去移动厅里办了张新卡,存下她的新号,又加了微信,走前约好和尹蔓下午吃饭,给她接风。
“没事,您忙您的,不用管我。”她站在车外,客气地把脑袋卡进车窗。
姜鹤远无语地推开她的头,扬长而去。
以前的卡决计不能再用,新的号码尹蔓谁也不打算讲。她办完卡回到酒店,去前台一打听,听说这套间一晚上两千多,吓了一跳,忙不迭在网上查了查离姜鹤远家最近的招待所,将东西收拾好风风火火地搬走了。
招待所的屋子光秃秃的,一贫如洗,床单泛黄,和酒店自然比不了,好在她也不在乎,打开58同城开始找房子。尹蔓记下一些价位相对合适的房源,和中介约好明天看房,等全部联络完毕,往外一看,已是暮色沉沉,华灯初上。
电话响起,姜鹤远道:“我在酒店门口,你下来吧。”
尹蔓这才想起自己忘了告诉他,连忙报了招待所的名字,距离不远,五分钟就到了,姜鹤远站在门前,抬头看着上面陈旧熏黑的招牌。
“帅哥,住店啊。一个人?”老板是个胖女人,坐在前台边嗑瓜子儿边大声招呼他。
姜鹤远见那瓜子皮宛如暗器直直地朝他呸来,撒得到处都是,后退了一步:“等人。”
“哦。”老板娘意味深长地打量他。
这家招待所的大厅——姑且算作大厅,头顶上方一根刺眼的白炽灯管,将那连着天花板的蜘蛛网照得分明,墙壁上粘附着多年沉积的油污,左侧放着暗红沙发,布都被坐成了光面,只能从靠墙的那一点布褶缝隙看出它原本鲜艳的颜色,一个男的吊儿郎当地坐在沙发上玩手机,头发太久没洗,刘海都腻成了绺儿。
尹蔓从狭窄楼梯上跑下来,那男的听见脚步声,目光赤/裸/裸地在她身上梭巡,吹了声油腔滑调的口哨。
她懒得理这种人,径直跑到姜鹤远跟前:“姜教授。”
男人的眼神与姜鹤远对峙片刻,悻悻收回了目光。
姜鹤远皱眉问道:“怎么跑来这种地方?”
尹蔓故作轻松:“你之前帮我定的酒店太贵了,我住不起。而且我在找房子,这儿也住不了多久。”
他语气不善:“我让你付钱了吗?”
尹蔓却误会了,赶紧打开包:“前台说你定了三天,这是退的房钱,还有昨晚的……”
姜鹤远止住她的动作:“上车再说。”
一上了车尹蔓就迫不及待要把钱还给他,生怕欠了他一丝一毫的人情。姜鹤远面沉如水:“你不用这样。”
“不行,我本来就很……”
“听好,尹蔓,”他淡淡道,“你既然因为我的承诺来到这里,那我就有照顾你的义务。我自愿做的事情,不需要你感激。”
说完他又补充:“放轻松。”
尹蔓听见姜鹤远叫自己的名字,感觉怪怪的,琢磨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的意思,说白了就一句话:钱用不着你还了,不要有心理负担。
文化人讲话真是够拐弯抹角的,她没和他争,打算等等趁他不注意把钱塞进椅缝里。
姜鹤远带她去的是一家看上去挺小众的私房餐厅,推开木门进去,环境僻静,曲径通幽,小路两旁有伫立的假山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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