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明天没事儿吧?”?
姜鹤远谨慎地问:“怎么了?”
“哦,”赵青竹避而不答,若无其事地说,“你明年满三十了?”
“……”
“我五十了,”姜鹤远道,“半截身子入了土。”
赵青竹:“少贫。”
姜鹤远:“您有话就说,别拐弯抹角的,什么时候把我从肚子里剖出来的您自己不知道?”
赵青竹这才清清嗓子,好像很不好意思:“前几天书法协会聚餐,我遇见两个老朋友,以前关系不错,都是高级知识分子,后来他们搬远了就没怎么联系了……”
“说重点。”姜父打断她,抖了抖报纸。
赵青竹瞪了姜父一眼,犹豫了下:“你不是过两天就回云市了么,人家女儿也在云市上班,巧吧?说是当律师的,我看了下照片,特别漂亮,属猴的,家世清清白白,说不定和你合得来……”
赵青竹被姜鹤远似笑非笑地看着,面色郝然,她平日里自诩艺术家,成天不是穿着素雅文艺的棉麻袍子就是飘飘欲仙的蚕丝长裙,最爱批判电视剧里当妈的逼着孩子相亲,觉得有辱子女的独立人权自由。
现下能说出这番话,不知做了多久的心理建设,没办法,一方面她确实第一眼见着那女孩就喜欢,另一方面——
“姜柔跟你这么大的时候如如都六岁了。”她说道。
超凡脱俗如赵女士,也终究走上了催婚的道路。
姜鹤远果断拒绝:“不去。”
姜柔当年早恋早婚被她骂得够呛,这下倒成了道德楷模来训.诫自己,真是风水轮流转。
赵青竹好不容易抛下架子落入凡尘,表达出作为母亲再普通不过的担忧,不料儿子丝毫不领情,顿时气结,转头寻求姜父支援:“姜同志,你来说说他。”
姜父敷衍地哼了一声。
赵青竹欣慰:“看看,你爸也这么说。”
姜鹤远:“……”
他无奈道:“妈,难得休次假,让我消停会儿。”
“就是嘛,”赵青竹顺水推舟,“难得你这么有空,现在不见等什么时候见?我还不知道你,一回云市肯定把这事抛在脑后了。”
赵青竹见他充耳不闻,也不再管什么庸不庸俗,急道:“我都和人约好了,你去不去?”
“不去。”姜鹤远重申,浑身是汗,径直去洗澡了。
赵青竹叫不住他,只得把火发在姜父身上:“你就会哼哼。”
姜父推推眼镜,慢条斯理地说:“这种事是要讲缘分的,你儿子什么性格你不知道?在饭桌上喝了两杯酒就跟着人瞎起哄,这下下不来台了吧,艺术家。”
赵青竹见他不仅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还有心情来嘲讽自己,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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