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然又说她看他。
跟谁稀罕似的。
然而他们离得那么近,那双摇骰的手时不时映入她的眼帘,他的手指修长有力,令人不自觉联想起钢琴或者毛笔之类的事物,反正唯独不是骰子。
原皓边玩边和姜鹤远聊天:“你什么时候回学校?”
“放完假就走。”
“我真不懂你是怎么想的,破教授有什么好当的,老子当年最烦的就是老师,哥几个什么没有,一起搞个公司玩玩儿多好。”
姜鹤远对他的胡说八道不为所动:“再说吧。”
原来他是教授。
难怪每次训人的时候都不说人话,老四个字儿四个字儿的蹦,跟显摆谁会的成语多似的。她也会啊,斯文败类,道貌岸然,衣冠禽兽……
尹蔓腹诽着,此时醉生最热辣劲爆的钢管舞在万众期待下华丽上演,众人纷纷被吸引了注意力,她才总算借机脱了身。
*
凌晨一点。
尹蔓喝得烂醉如泥,她还没锻炼出混喝的本领,红黄白喝得太杂,吐了好几次,脑子里浑浑噩噩,等到最后一次从洗手间里出来,她把嘴一擦,忍着胃里的翻江倒海,要死不活地趴在吧台上叫道:“妈的,不行了。”
大宛跟丽姐打过招呼,将她的东西收拾好,费劲地把她搀起来往外走,刚没走两步,迎面过来一个高高大大的男生,对着她礼貌地叫了声“宛姐”。大宛看着有点眼熟,下一秒手上便是一松,他已经极其自然地把这醉鬼接过去了。
大宛满脸问号,男生却笑道:“宛姐,我们见过面的,我是尹澈。”
尹蔓迷迷糊糊听见他的名字,眯着眼看了他半天,随即在他脸上使劲一掐:“来啦,小澈。”
大宛这才想起这人正是尹蔓认的便宜弟弟,他们没见过几次,上次见的时候尹澈还是个青涩的萝卜头,才过了多久,迎风长得这么厉害。
尹澈习以为常地将她一手挂在肩膀上,一手拖住她的腰,熟练架着她往外走。
大宛跟在后面:“你怎么知道我们在这儿?”
尹澈:“每次蔓姐喝得差不多了都会提前打电话给我,江哥那边吩咐过了,但凡是她找我,我都随叫随到。”
大宛:“你这骑士当得还挺称职。”
尹澈低头看尹蔓一眼,目光温柔似水,仿若看什么稀世珍宝,大宛本来喝了酒脑子有点迟钝,意外见到他这个眼神,心下一惊,醉意顿时醒了三分。再见尹蔓无知无觉地靠在他身上,不禁暗骂了她一句。
这女人真是糊涂得很。?
尹澈将两人送回家,走前三番五次叮嘱大宛:“我上次从老家给她带了点蜂蜜,放在冰箱第二层,宛姐,你记得弄点给她喝。”
大宛点头:“今天辛苦你了。”
尹澈还是有点不放心:“一定得喝啊,不然她第二天起来胃疼。她根本不会照顾自己。”
大宛道:“我照顾她,你放心吧。”
一回到家,尹蔓闻到自己窝里熟悉的味道,一直绷着的劲儿立马就垮了,身体松懈下来,整个人重得不得了,大宛好不容易将她弄到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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