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完全笃定的语气,毫不怀疑的。
“是,流牙,你还记得?”阿洛怀疑地问道。
“不记得!”流牙简直是兴高采烈地说着,“但是是流牙舔的!流牙的气味!流牙的洛!”
一连串的欣悦语调,让阿洛身子不自觉地僵了僵。但他马上反应过来流牙的语意……把“气味”和“流牙的”两个词以及话语中所透露出来的所属关系来推断,之前的流牙……难道是在做记号?
流牙是在森林里长大的,所拥有的是近乎于野兽的习气,阿洛从来不怀疑这一点……也是他刚才心境不稳,所以才没有想到对于一头野兽而言,是习惯于用自己的气味去确定自己的所有物的——对他们来说,若是看上了什么东西,或者想要什么东西,就必定要做上自己的标记,以免被他人占有。而正当此时,如果有人争夺,它们将会付出自己的决心,与对方争夺到底,不死不休。
那么……究竟流牙是怎么了,才会这么急迫地确定自己的存在?
阿洛现在沉下心来想,分明可以感应到刚才流牙所透露出来的不安、彷徨,但也有坚定和刻骨的寂寞。
让人心里实在忐忑……阿洛无法忽视,在流牙昏迷时候那包裹在他周身的浓浓的死气。
这时候,旁边的球状晶体发出了莹亮的光芒——它原本是被阿洛挂在颈子上的,却因为刚才流牙的异常而被他一把扯下扔到了另一边去。
阿洛伸出手把它拿过来,勉强调动了才刚恢复了的一点点魔力进去:“卡尔加?”这还是这位黑发男子第一回用这个与他联络。
卡尔加在里面说了几句什么,阿洛回绝了对于佣兵团的午餐邀请,说是为了照料还在昏迷的流牙,所以就不去了之类。卡尔加也不勉强,只说了随时饥饿随时去找他后,就干脆利落地切断了对话。
阿洛把晶体放到旁边,认真地对上流牙的金眼。
“流牙,你好好地想一想,你是真的一点也不记得了吗?”他温润的黑色眼睛里,带着清晰的担忧。
“不记得。”流牙直截了当地回答。
阿洛沉吟着,觉得从刚才到现在,似乎很多事情都有些不对劲的感觉。
流牙没有这么多想法,他只是一如既往地抱住阿洛在被子里蹭来蹭去的,看起来开心得很,也完全产生不了什么不安的情绪,只留下阿洛一个人在那里为他忧心不已。
好吧,或许他很享受阿洛的关爱,所以才使得他原本就挺单纯的脑袋变得更加单纯了?
就这样一个满足地搂着自己最喜欢的温暖躯体躺着养神,另一个则习以为常地趴在之前那个身上想事情,倒也是彼此相安无事。
阿洛一边思来忖去,体内的灵力一边缓缓地焕发生机,金丹也逐渐有了缓慢的运转,渐渐地调动起灵力的活性来……就这样不知不觉地,两个人在床上消磨了一个上午,又逐渐消磨了一个下午,都没有说话,可这气氛倒真是安宁极了。
阿洛的心里有无数疑问,比如为什么流牙昏迷的时候会出现那种奇怪的气息?为什么在自己像以前在森林里时候那样给流牙用灵力检查身体的时候,会被流牙霸道地将几乎所有的灵力都吸走?为什么在流牙的身体里会形成一个漩涡,就好像是凝结金丹的前兆一样?还有,流牙这种种奇怪的反应,是不是……与他失去的记忆有关?
阿洛其实想过,或许是这些年以来,他为了让流牙不至于被斗气撑爆身体而一直坚持用木行灵力为他滋补经脉、才导致了他的身体对木行灵力的循环方式十分熟悉,所以在他与法尔非大战一场后,让潜藏的斗气再也按捺不住……而又因为本身不知道如何控制斗气,才会在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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