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小米也睡了,侧脸向右,后脑勺对着他。
季云非把苏打水跟酸奶放在桌角,蒋小米头发有几缕散落,他拿着中性笔绕着那几根长发玩了一会儿。
动作很轻,蒋小米毫无知觉。
做了几个物理题,快一点钟,季云非把校服蒙在头上,睡觉。
他午休最多半小时,一般不到一点半就自动醒来。
才一点二十五,季云非睡醒。
他扯掉校服,伸个懒腰,忽然一怔。
蒋小米不知道什么时候把脸转过来了,面对着他这边。
她睡得很深,嘴巴微微张合。
愣了大概两秒,季云非左右看看,周围同学不是睡觉就是在看书,没人注意到他,他再次把校服蒙在头顶,趴桌上继续‘睡’。
季云非反手伸到身后,把校服往下拽拽,眼前有亮光进来,一条缝,正好看到蒋小米的脸。
他嘴角微勾,就这样安静的望着她,一直到她醒来。
蒋小米去了洗手间,之后在走廊上吹了会儿风,清醒头脑。
离上课还有十五分钟,她拿出手机背英语单词。
忽然侧脸一凉,有水滴。
曾柯笑,把指尖上的水弹在她脸上,趴在她旁边台子上,凑近瞅了瞅她的手机,“又在背英语?”
女生之间总是爱八卦,学习好的也不例外。
然后小声问蒋小米:“刚才你在洗手间时有没有看到隔壁班的那个潘茵茵?”
蒋小米点头,她进洗手间时,潘茵茵在洗脸,好像哭过,等她出来,潘茵茵还在洗脸,她问曾柯:“潘茵茵怎么回事?”
曾柯:“听说被滕齐给甩了,具体不知道。”
蒋小米对滕齐一丁点好印象都没有:“滕齐那样的渣,被甩了该庆幸。
“我也这么觉得,好事儿,哭什么哭。”忽的话锋一转:“诶,你得帮我一个忙。”曾柯抱着她的手臂,蹭蹭脑袋。
曾柯的话题总是能从天南跳到海北,好在蒋小米都已经习惯,扫她一眼:“别发贱,准没好事。”
曾柯笑,“到底帮不帮我?”
蒋小米:“说。”
曾柯:“下周四秋季运动会。”
“我都残了,你还让我跑?”蒋小米把她脑袋推一边,“你傻了?伤筋动骨一百天,我就是有灵丹妙药,下周四之前也好不了。”
曾柯:“没让你跑。”体育是蒋小米强项,以前初中的每届运动会,她基本包揽短跑项目的女子冠军。
只可惜这回没法参加。
蒋小米疑惑:“那你让我帮什么忙?”
曾柯:“我让季云非参加男子一千五百米跟三千米长跑,他不愿意。”
“一千五跟三千?”
“嗯哼。”
“说实话,傻子才愿意跑,跑完不得累个半死?”
曾柯叹气:“我们班男生没一个愿意的,说长跑跑不来,我都动员好几天了,你帮帮我呗。”
“怎么帮?”
“去做做季云非思想工作,让他为班争光。”
蒋小米,“他又不听我的话。”
她给曾柯出主意:“这样,你以班长的身份命令他,怎么说他也是体育委员,得做个表率。本来运动会就是他分内的事儿,结果你把你自己给忙的脚不沾地,把报名的事都移交给他,让他自己想办法,他要找不到人,肯定就会自己跑。”
季云非初中参加过长跑,她记得。
曾柯一脸郁闷,季云非也就剩下成绩好了,不然跟滕齐一样,小渣渣一个。
她叹口气:“季云非跟我说,其实他一点都不想当这个体育委员,问我能不能把他给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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